陶渊明不愿“以心为形役”、不肯“为五斗米折腰,拳拳事乡里小人”而解绶去职,过起了躬耕自足的田园生活,其怡然自乐的生活让如今处在“水深火热”的都市生活的上班族无比艳羡。而过上了红尘俗世的生活,再返璞归真隐居山林,也需要一定的勇气。
首先讲述的是一位男子弃百万年薪,在终南山隐居,寻求自我
此人便是是来自广东佛山的刘景崇,原本他也有幸福的家庭和成功的事业,但是他说这并不是他想要的,和妻子结婚半年后就离婚了;妻子想要的生活就是有很大的房子和很好的车,可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。
在后来的工作和游玩的机会下,刘景崇有机会来到钟南山,并开始被其魅力所吸引;2013年9月他再次一人来到钟南山,这次他在山上待了半年的时间,从此他便开始对这里产生了眷恋。
生活中很多人的向往和追求都是不一样的,有些人追求物质的享受,有些人追求精神上的满足;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向往,这是好事,但前提是我们必须为了这些向往和追求去努力;就像刘景崇一样,追求钟南山的生活,这是他努力之后想要的生活。
隐士生活在终南山
日出而作,日落而睡。在山上自己做饭,水好饭香,一天只吃一顿或面条或米饭,最近天天吃火锅,山泉水煮菜蔬,很好吃的。作息是看着太阳,基本不看表。太阳出来就起床,活动一下筋骨,然后泡茶看书,然后诵经,叩拜。太阳到那个山顶了,就该吃饭了。天气好时,去山里其他地方走走;晚上一般九十点钟就打坐,睡觉。
陕西终南山小五台的半山腰,有一位83岁高龄的隐士,每日捻佛珠、诵佛经,潜心修行。不仅附近的村民都认识她,往来的游人也都知道这里有一位乐观开朗的隐士。正所谓“天下修道,终南为冠”。西起陕西省宝鸡市眉县、东至西安市蓝田县的终南山,自古以来都是修行人的栖居地,正如王芝霞茅棚门外的对联所写:“小五台非台台连台,终南山名山山外山”。据不完全统计,于终南山修行的隐士约5000余人。
冰雪笼罩下的终南山,白皑皑的一片。除了山风吹过树丛的声音,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雪花飘落在地面上的声音。就在这片静寂的山林中,却常年隐居着数百名修行者。
随着外界对隐士生活的好奇,终南山寻访揭秘隐居人,山野的平静终被打破。
究竟是哪些人在终南山隐居?他们为何要躲进山林过着清贫的与世隔绝的生活?隐士生活背后究竟蕴藏着怎样的文化现象?实地踏访并体验了隐士生活。而有内行指出,当前已不具备产生隐士的条件。如今社会上风传的终南山隐士风,有炒作嫌疑,终南山实际上并无真正意义上的隐士。
厌烦工作的企业员工
寻隐士之路是艰辛的,因为隐士们多数住在海拔1000米以上的深山中,必须步行,且非常崎岖。
西翠花村是距离西安郊区约60公里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,属于西安市长安区。车行至西翠花村山脚下,冰雪湿滑,再也无法前行。在树丛中小心翼翼扒开一条路,艰难地挪动。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,一道柴门豁然出现在眼前。柴门上挂着一个小牌“非预约勿进”。推开第一道木门,第二道木门镶嵌在一堵泥墙中间。推开这道门,一片翠绿的竹林在山风的吹拂下发出呜呜的声音。三间茅房终于出现在记者眼前,巨大的冰凌悬挂在茅屋顶上。
陈伟是终南山中隐居时间较长的一位,他在终南山隐居已经有十多年了。陈伟来自湖北,祖父和父亲都是学医的。他笑称,自己懂事很早,7岁时,母亲病故。全家都是医生,但眼见母亲病重却束手无策,这让他触动很大,开始反思:学医真的可以治病吗?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?这时起,他一边学习一边跟着祖父和父亲看医学书籍,认识各种中草药。上完初中后,陈伟便开始了自己闯荡江湖的生涯。大约19岁那年,他在老家承包了几十亩山林,种植果树。但由于当地村干部拖欠款项和资金周转不过来,林场经营了一年多,实在支撑不下去了。陈伟朝着家乡方向磕了三个头,买了一张火车票南下来到深圳。在深圳,经人介绍,他在公司上班。上班仅半年,陈伟便厌倦了这种朝八晚五的生活,于是辞掉工作到终南山修行。
隐居的理由:我觉得外面的日子才清苦,我现在是在享福。他先是在终南山的一个山洞里生活,饿了就摘野果吃,喝山泉水。直到3年前,陈伟和其他几位隐居者在海拔1500米的山腰上建起了现在这座3间茅舍,生活才逐渐安定下来。陈伟说,隐居山中就是为了找回真正的自我,不受世间凡人俗事的纷扰,找回自己的精神家园。
年轻的在读大学生
修行者中,王雪峰格外惹眼。因为他是隐士群中为数不多的大学生,并且已经在终南山隐居了3年,这样年纪轻轻就躲避山野,十分少见。
王雪峰的家在四川广安的农村,家里还有一姐一弟。他原本是纺织高等专科学校的一名大学生,2010年初,上大二的王雪峰产生了严重的厌学情绪,对大学生活提不起兴趣,跟人交往时觉得有心理障碍,总是想一个人独处。于是想到了退学。直到2010年3月,几名诗人创办起了终南山物学院,王雪峰才在这里落脚。一晃就是三年,王雪峰每天睡到自然醒,然后起床读书,然后背诵一些佛经,有时还会上山砍柴,天黑后就睡觉。而平时吃的粮食,主要靠社会上的好心人供养。
当与世隔绝的山中樵夫,没有手机、电视机、互联网。王雪峰说,起初也很有些不适应。尤其是冬天,要冒着寒风到屋外上厕所。山上的日子也太清苦,一年到头难吃到一顿荤菜,而长期缺乏与人交往,也让他变得更加木讷。即便在隐士群体中,王雪峰依然是个另类,他将额前的刘海高高扎起,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已经被他穿得发黑,略显稚气的脸上写满了迷茫。
“3年前我因为对大学生活感到迷茫而选择上山隐居。如今,我依然迷茫。”他茫然道。
已在终南山中住了两年多的黄先生对所有的到访者都很友善。他还拿出自己腌制的咸菜给造访者品尝。 黄先生老家在吉林,已在终南山隐居两年,之前在重庆一座道观修行。37岁的他看起来明显比实际年龄偏大。他说,自己从小家贫,并且身染皮肤病,只要吃得油腻一些病情就会加重,几乎吃遍了所有的药,病一直没治好。2007年,他在云南大理认识了自己的师傅,在重庆一座道观出家。在出家前,他是一位闯荡四方的美发师,有一个美满的家庭,经常带着自己的女儿全国各处游玩。
黄先生说,自己在道观中干的是最艰苦的清理香灰的工作,他到终南山中来并不是为了图清闲,而是觉得在道观中也像在外面上下班一样,和世俗的生活没什么两样,所以决定换个地方。听说终南山中有很多隐士,是修行好去处,自己就慕名而来。发现隐居生活比在寺庙中洒脱多了。也许是因为山间环境幽雅、无污染,自己的皮肤病这两年也好得差不多了。
如今,尽管在山中隐居,但他并未与家人失去联系,平时有时还是会回家看看。如今,黄先生每天睡到自然醒,然后用柴火在灶上煮上稀饭,然后开始练功。他在房前开辟了一块菜地,种了些萝卜、白菜、土豆,想吃的时候随时可以去田里摘。
他说,山间的生活其实并非外界想象的那么清苦,道友们平时还会聚在一起交流修行心得,大家做什么菜时也会叫上其他人去吃。因为无欲无求,所以这种感情很淳朴。不过,和多数出家人一样,他每天只吃一顿饭,且全部是素食。“对我来说,有水喝,有地种,就足够了。内心的修行才是最重要的,如果心态不好,到哪里修行都不行。”黄先生说。
事业有成的企业管理者
像黄先生这样因为体弱多病而选择到终南山求医,最终在山中修行的,不在少数。但终南山绝非失意者的收容所。今年56岁的老方在终南山中隐居已有一年多。上山前,老方是福州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副总经理,每年收入在百万元以上,如今身家过千万元。事业虽有起色,但老方的身体却每况愈下。“想想我们每天都在吃些什么,呼吸些什么,这是我应该过的日子吗?我经常这样问自己。”老方说。经过一番思想挣扎,去年1月,他便来到山间,找村民搭建了两间茅舍住了下来。去年春节就是在山里过的。不过,妻子和女儿却不愿意跟他上山来过苦日子。
起初,老方对山里的日子并不习惯。不能上网,没有电视看,冬天时山上气温达到零下20℃,山上湿气重,引起肠胃不适。经过半年的适应,他才习惯了这一切。他向村民们租了一块菜地种些土豆和白菜,而每天吃些青菜和豆腐,而最近的肉菜市场也要到20公里外的集镇上才有。
内心的孤独是最难以克服的。“我有两个月没见过一个人,有一次见到一个村民,简直激动得想过去抱抱他。后来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独处,看书让心平静。”
老方说,如今自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。尤其是春天,山里鸟语花香,简直是人间仙境。在记者采访过程中,还遇到多名女隐士。